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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做了国民党元老家的女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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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老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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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老芦这两天光顾着打架了。这边冷清了很多。反正过两天俺
就要走了，这里再讲两个故事，热闹热闹吧。
在熟悉了纽约半年之后，俺开始安排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学
校找好了，SCHEDULE得到了，下一步就是找个和上课时间不
冲突的工作。
翻遍了《世界日报》，终于选定了几个，其中一个是护理病
人。小广告写得很清楚，时间是晚上８点到第二天早上８点，
时薪８美金，和上课绝对不冲突。
东家是个姓朱的小姐。她的母亲９０岁上下，全瘫。护理只
是在晚上帮老人翻个身，解个大小便。而老人一半时间处于
昏睡状态。
姥姥的，连睡觉带照顾个不会动弹的老太太，一晚上就能挣
１００块大票，天上不是掉馅饼，而是掉的肯德鸡。俺未加
思索地顶着烈日去曼哈顿面试。
在一座大楼的保安那里，俺说明来由，保安给朱家打了电话。
然后我进了电梯，一个黑老大坐在那里。
电梯升到朱家，俺诚惶诚恐地四处窥探。妈呀！好气派，整
个一层楼都姓朱呀。
接待俺的是朱小姐的一个什么远房亲戚。，４０岁左右的中
年女子。一看就是大陆人，操山西口音。
那山西女人说我要先过她那关，然后再由朱小姐决定是否留
用。于是她唤来另一个人，让俺们俩抱着她从椅子到沙发上，
再由沙发抱回到椅子。
这位山西女人至少有１６０斤，俺感到比较吃力。但是还好，
她说俺出手不重，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
于是就让俺站在一边等候，她去另一间屋子请朱小姐。
趁着这个时候，俺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房间收拾得很干净，
但是由于人多，进进出出的显得很乱。
俺还看到了朱小姐的父亲。耄耋之年却仍细皮嫩肉的。坐在
轮椅里由一个中年男子推着。
俺大致数了一下，服侍朱家２老的人，至少有十个八个。每
个人都蹑手蹑脚的，说话都压缩着大气。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山西女人招呼我进去。俺跟着她来到朱
小姐母亲的睡房。
朱小姐长得真漂亮，头发烫的也很流行。现在已经记不得她
穿什么衣服了，只记得她脖子上的项链坠，是个比牛眼睛还
大的珍珠，也许那就叫猫眼儿？
不管朱小姐如何梳理、打扮，从她的脖子上俺可以得知，她
年龄怎么也有５５岁以上。
朱小姐一半国语一半洋腔地对俺带搭不理地说：“先去洗手
间洗手”。俺刚转身，就听她在背后补充了一句：别忘了用ＳＯＡＰ。
出了洗手间，朱小姐就开始详细盘查俺：在国内都干过什么，
到国外都干过什么？生过什么病没有？然后对俺交代说：晚
上有两人一起护理朱老太太，还有一个黑人护士值班。如果
发生什么情况，护士会做处理。
正在这时，朱老太太要求坐起来，朱小姐唤俺过去帮忙。我
和另一个人上前架住老太太的胳膊，朱小姐在一旁喊着：轻
着！小心点儿。
之后，朱小姐再次发令：快去洗手间洗手，老太太要喝水了。
刚喝完水，老太太就示意要擦脸。朱小姐指着墙角一个金属
柜对俺说：毛巾在那里，请递过来。那大概是个消毒柜，里
面放着干净的毛巾。
俺刚要伸手开柜门，朱小姐那边厉声喝道：“你洗手了吗？”
“洗了”，俺努力压住情绪，不快地回答。她顿了一会儿对
我说：再洗一次。
俺扭身遵命去了。在朱家也就呆了四十分钟左右，俺先后洗
了６次手。
最后一次在洗手间里，遇到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东北大姐。她
身高膀阔，比俺宽出半扇儿，人很和善。听她说没人能在这
里干长久，朱家上下纯属折腾人。
从她那得知朱小姐的父亲曾是什么国民党元老级大人物，赫
赫有名的大资本家（到现在俺也不知道那赫赫有名到什么程
度）。朱小姐在曼哈顿有生意，住在长岛。
估计面试结束了，俺对正在俯身和老太太说话的朱小姐轻声
细语地声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朱小姐回过头对俺说：你
等电话吧。
“那俺走了”，还是轻声细语地询问。朱小姐这次连头都没
抬，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在她母亲的脸上亲了又亲。
出了朱宅，俺一边走一边寻思着：人的确有高低贵贱之分呀。
而且越想越觉得好笑：共产党教育真是失败。以前政治马列
教员那些堆得高高的教材、提纲，年复一年喋喋不休的说教，
还不如这一次阶级烙印深刻。俺后来称这次经历为：资本家
给俺上政治课。
几天过去了，没有任何电话打来。不久俺就在一家公司找到
了份比较满意的怕抬木工作，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半年后出于好奇，俺又翻了翻世界日报招工版，朱家请人护
理的广告仍然在那登着。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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